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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您就是夢中情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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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您就是夢中情花吧

看到沈肆出來後,女子頗為誇張地吐了一口氣,仿佛擔心他不會再出來了一樣。

看到她這幅樣子,沈肆也不想多說什麽,提議道:“到樓下咖啡廳說吧。”

女子輕輕頷首:“嗯呢。”

沈肆:他嘴裏的做作二字差點又一次脫口而出。

實在慶幸自家男人是老爺子帶大的,不然他真怕一米九的男人張嘴就是嗯呢、好呀、可以呢。

除了對小孩可以這麽說以外,他實在無法接受男人說話帶太多語氣詞。

其實直到坐下,以及嚴箐女士開口之前,沈肆都在想是不是傅弈發現自己被戴了綠帽子之後又去找舊愛覆合了。

或者傅弈自詡深情,不惜戴著帽子依舊愛屋及烏,也要舍下臉皮求舊愛出馬勸自家男人噶腰子——雖然傅艾珂也用不到。

但是這對前夫妻的腦回路實在不是他們正常人可以理解的。

沈肆甚至聽到傅老爺子對著管家叨叨,說不知道傅弈感情觀怎麽歪得這麽徹底。

所謂深情只深愛情,除此之外兩眼空空。

哦,嚴箐女士也不遑多讓。

聽完對方的來意,沈肆幾乎維持不了臉上的平靜,甚至懷疑自己的感覺錯了,這位嚴箐女士似乎並不算戀愛腦?

嚴箐說完面帶羞澀地挽住身邊的男人,輕輕靠了上去:“我也是為了你們好,而且這樣以後我們夫妻也可以兒孫於前,承歡膝下。”

沈肆:好的,還是那個傳聞中熟悉的戀愛腦味道,傅重敘誠不欺我。

“嚴箐女士,你的意思是讓我勸我男人婚內出軌,然後騙人家女孩子,再生個兒子?是這個意思嗎?”沈肆說完自己都不太確定是不是他理解錯了。

這對夫妻都沒點法律意識的嗎?傅家除了老爺子和他男人,能不能有個正常人了?

別不是不敢對上傅家爺孫倆,就覺得他這個“媳婦”好說話吧?

令他震驚的是話都說這麽直白了,對面的女人還沒察覺有什麽問題,反而一臉認同地點頭:“你真是個聰明人呢,怪不得小敘會喜歡你。果然聰明人都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

被她挨著的男人,她的老公馮驍有些尷尬,不好意思地沖沈肆笑了笑,卻沒有出口阻止的意思。

看到對方這麽沒眼色,沈肆也懶得跟兩人客氣:“你的想法我不認同,我和傅重敘已經有兒子了,並不想去禍害人家姑娘。”

“怎麽可以不認同呢?我是小敘的媽媽呀。”嚴箐不可思議道,“你跟小敘結了婚,就要聽媽媽的話呀。不聽話的人媽媽是不會喜歡的。”

沈肆無所謂道:“哦,沒事啊,傅重敘大概繼承了點傅先生的深情,他還挺喜歡我的。”

“傅先生都能為了真愛拋妻棄子脫離傅家,想必傅重敘為了我違背媽媽的話也不是什麽大事。”

本來還柔柔弱弱靠在丈夫身上的嚴箐驀然臉色鐵青,她這輩子最恨的就是傅弈!這個把她的一腔深情都給辜負的男人!

也幸好傅弈有眼無珠,才能讓她遇到了馮驍這麽完美的愛人,想到這裏她又甜甜地笑了起來。

這變臉速度快得沈肆這個演員自愧不如,到底腦補了什麽才能從前一段婚姻的回憶裏笑得這麽幸福?

馮驍顯然習慣了妻子的情緒變化,還擡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撫。

看出了沈肆的不情願,嚴箐端起桌上的杯子,輕輕抿了一小口檸檬水,接著開口勸道:“你還年輕,要知道後代才是感情的寄托……”

沈肆直接打斷:“我們有兒子,法律承認的。”

嚴箐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可是沒有血緣,怎麽能算生命的延續呢?”

“哦,我跟傅重敘合法夫夫,你卻讓他去騙人家姑娘生孩子,延續的是誰的生命?這個生命算不算夫夫婚內共同財產?算的話怎麽證明這個生命跟我有一條基因鏈的關系?”

沈肆以為他這麽不客氣,再沒眼色的人也看出他不的不耐煩了,誰知聽到他的質問後,嚴箐反而眼睛一亮:“原來你在意的是這個呀?媽媽也不攔你,你也可以去生一個自己的孩子。”

“到時候媽媽就有兩個孫子可以玩了呢~”說著還開心地點了點頭,笑道:“你聽媽媽的話沒錯,都說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所以這百年之後呀,也只有後代能證明你們來過的痕跡了~”

沈肆:???這人腦子仿佛有那個大病?

他忍無可忍打斷了對方的臆想:“嚴箐女士,請問你太爺爺叫什麽名字?”

“蛤?”沈浸在含飴弄孫的美好中,突然聽到這個問題的女人楞了一下,“這個媽媽也不清楚呢,是怎麽了嗎?”

“你看,才隔了你爺爺和父親兩輩,你就連太爺爺的名字都不記得了。”沈肆嘲諷道,“證明什麽來過的痕跡?連個名字都記不住的後代,還不如一塊不銹鋼墓碑來得靠譜。”

起碼刻在不銹鋼墓碑上的名字,不會短短一兩百年就無影無蹤,別人來掃墓看到還能念叨兩句奇人。

這不比虛無縹緲的靠後代證明自己來過世間的痕跡來得實在?墓碑上的痕跡可比人的記憶深刻多了。

嚴箐實在沒想到兒子的這個伴侶這麽難纏,她都這麽說了對方也不松口。

可是她又不想放棄,只能岔開話題:“哎呀,我的太爺爺就是個普通人,大家都只記得英雄人物你又不是不知道。”

“哦~懂了,你覺得你太爺爺沒用,原來沒用的祖宗不值得後代銘記啊?”沈肆恍然大悟道。

接著話鋒一轉,又把話題扯回來:“我就是個普通的演員,老傅就是個普通的商人,按您這個必須有親生血脈的想法年份考古一下,當時商人和戲子都是不入流的行當,也沒什麽值得子孫後代銘記的,所以你說的後代我看還是算了吧。”

就在沈肆以為他都這麽不留情面了,對方也該拂袖而去的時候,嚴箐卻睜大眼睛看著他,一臉委屈:“如果無兒無女,以後你死了都沒人燒紙祭祀。”

沈肆樂了:“沒事啊,我無神論者。”

哪怕他曾經浮於半空,俯瞰男人帶著兒子為他掃墓,此刻他也要堅定的說自己是無神論者,閻王爺來了他也這麽說!

“再說了,墓園那麽大,總有眼神不好上錯墳的,實在不行還可以逢年過節去廟裏搶啊。只要膽子大,佛祖也能做一下。”

嚴箐有自己的信仰,不巧的是她就是信佛的,此刻聽到沈肆拿她的信仰開玩笑,盡管對方並非有意,也忍不住想開口訓斥:“你……”

“哦,我忘了。你是個女性,可能膽子小不敢以下犯上。沒事!”沈肆端起水杯喝出了氣吞山河的架勢,無所謂道:“反正下面親人多,實在不行還能去啃老你說對不對?”

就是不知道她的老祖宗願不願意給這個記不住祖宗名字的不肖子孫啃老了。

“所以啊,這親生孩子也不是那麽不可或缺的。這些身後事都不是咱們這些沒有門路下去的人該考慮的,您說是不是?”

沈肆笑瞇瞇地,一溜十三遭就把嚴箐被封建古板條例充斥的大腦給整懵了。

一旁的馮驍還是沒有說話,甚至看到嚴箐被懟得說不出話還悄悄松了口氣。

看著臉色蒼白依偎在男人懷裏的嚴箐,沈肆說不出的惡心。

自己婚內當著兒子的面不停帶男人回家,用所謂的報覆做借口,實際上跟傅弈一個樣,用深情掩蓋自私的內心。

當年那個婚內出軌的孩子沒保住,足月難產還是個死胎,又何嘗不是一種報應?

如今生不出孩子又想起他男人來了?不安安分分拿個贍養費,還妄圖對他們的婚姻以及人生指手畫腳?

到底是他看走眼了,這位嚴箐女士不僅僅是戀愛腦,還自我得可怕,居然以為所有人都得按她的想法來,無理的話說出口都覺得理所當然。

沈肆還挺無語,虧他以為嚴箐是想對傅重敘不利。

早知道對方是想把他們夫夫二人的婚姻搞得一地雞毛,他剛才回房間就該把門給關上,對方哭暈在門口也不開!

現在該懟的話已經說出口了,該表達的態度也表達了,沈肆也不想浪費時間陪她磨嘰。

“我們夫夫二人感情甚篤,也有了自己的孩子,按您說的去禍害其他女孩子,甚至觸碰法律底線去找人非法代孕都是不可能的。”

沈肆說完便起身道:“我這邊還有點事,就先失陪了。”

沒成想他剛走兩步,身後就傳來女人帶著哭聲的指責:“你……你怎麽這樣,我可是你老公的媽媽啊!”

景區酒店的咖啡廳並不設立包廂,只有隔開一段距離的卡座。

剛才在卡座裏說話沒有太激烈,外面的人聽不到,如今隨著嚴箐淒慘的指責聲傳出來,四面八方的視線瞬間聚焦這邊。

沈肆:……就沒想到在落腳處還能成為焦點,該慶幸他還記得戴口罩才離開?

身後的啜泣聲不絕於耳,沈肆簡直要氣笑了,他轉身看著趴在男人懷裏落淚的女人,譏諷道:“您就是某些用下半身思考的雄性動物眼中的夢中情花吧?”

“跟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花似的惹人憐愛。”

哄著嚴箐的男人動作頓了一下,嚴箐也停下哭聲,用自己發蒙的大腦思考這句是什麽意思。

也不管想明白後以對方脆弱的情緒會不會哭上半天,反正懟了個爽的青年一身輕松地帶著保鏢回了房間。

他得趕緊回去給男人提個醒,二十多年都沒出現的人突然紮堆來刷存在感,指不定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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